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貳拾伍。

 

 

 

彷彿還能看見,那年冬天,六個為了夢想為了團隊染成金髮的少年,交疊著手在後台喊著隊呼,準備迎接夢想成真的美好時刻。
「那時候好像很多人抱怨我們的髮色呢。」臉上掛著淺淺的微笑,像是在說很久以前的故事般,劉永才舉起酒保剛剛端來的Whisky Coke,默默地啜了一口。
鄭大賢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情般,臉上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嗯!有這件事!說是因為顏色都一樣,更難分辨團員了!」
他還是那個樣子,喜怒形於色的那副模樣。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啊~我們要的就是團魂!團魂啊!」他的眼裡閃爍起許久未見的光芒,似乎只有B.A.P這個名字,才能真正地燃起他心中的熱情。
劉永才倒是只覺得孩子似地激動的他,真是一點都沒有長進。「我想Baby們是知道的啦~不過,你還沒下部隊,這樣喝酒真的不要緊嗎?」
「不要緊啦~我不過是在家喝點小酒啊!」才說著,鄭大賢再度大口大口地喝下黃湯。

方容國在與前公司的合約到期當晚,馬上就找了塊地經營起自己的酒吧,因為沒有對外公布,所以沒有什麼粉絲知道消息,頂多是以往幫忙拍飯拍的、最親近的那些人知道爾爾。
雖然說B.A.P在國內也許已經沒有多少的知名度,不過也還是終於能夠給團員們一個安穩的地方,能夠偶爾聚會、不受外界的紛擾影響。

「如果你喝得太超過,我還是會通知國家來抓你的喔。」方容國仍舊是那個沉著冷靜的他,一邊把裝有Martini的酒杯靠近唇邊,一邊淡淡地說著。
要不是他們認識了快十年,鄭大賢一定會信以為真的。
雖然說知道方容國在開玩笑,聽到的當下果然還是有被嚇一跳,甚至嗆進了幾口和著氣泡的威士忌。「咳!…咳咳!……容國哥你不要說這麼恐怖的話啦!我可是差一點就要被你淹死了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們大賢這麼脆弱的嗎?」方容國抿著香菸用低沉嗓音笑了起來,熟練地拿起打火機將之點著,修長的手指也不敢怠慢,帶著點著的香菸再度離開唇齒,話語落下時也順勢吐出肺部無法乘載的白煙。
方容國好像變了,又好像什麼也沒變。

一直以來,方容國都是團隊裡最冷靜的人,即使是在出道前夕,團員們圍再一起討論對於出道的幻想和未來的宏願時,他也僅僅是坐在那邊默默地聽,就像只是來幫忙實現弟弟們願望的人。
「哥你有自己希望達成的目標嗎?」劉永才注意到沉默的他,散會後趁著大夥道過晚安,各自冒雪離去的時候,刻意待到了最後,因為他永遠是最後一個離開的。
「嗯…………永遠六個人一起吧。」他認真地思索了一下,然後淡淡地勾起一抹微笑,回答劉永才。

「哥!公司裡面不可以抽菸啦!」
「有什麼關係,外面很冷嘛!」方容國臉上的笑容綻放開來,露出了他的招牌牙齦。

最後,連方容國的願望也只是短暫實現了一下下。

對於永遠來說,快十年的這些日子真的,只能算一下下而已。

但是劉永才又能說什麼呢?最先拋下團員的,是自己呀。


酒吧店門再度被推開,一雙纖瘦細長的腿踏入的店裡,那頭猶如外國人的金色短髮,還有他深邃的五官都一如舊時,然而眼裡散發出的成熟氣息,也已經把當時的稚嫩悄悄換去。

「老大跟團員們都在裡面囉!」服務員一看熟悉的崔準烘終於來到店裡,馬上向前領著他到大家聚會的包廂門前。
他禮貌地道謝,臉上藏不住淺淺的笑容,輕輕地推開門。

「哎咕~我們準烘尼~都不知道哥哥們等你等得多苦啊~」

位子正對包廂門的劉永才,馬上就看見了崔準烘,又有誰會不歡迎他的到來呢?他可是大夥最珍視的弟弟呀。

「呀崔準烘,你那麼晚到可是要受罰的!」鄭大賢一手一杯一口酒,其中一杯理所當然似地推到崔準烘面前,掩蓋不住的喜悅使他臉上爬滿了皺褶。

一如往常,就像是幾年前一個平凡的聚會,大家在行程結束後到酒吧放鬆,而崔準烘習慣先回家沖個澡、換套舒適的衣服,赴約時總比其他人都晚,也總是會被鄭大賢以遲到的名義,灌個一杯兩杯。

一如往常的夜晚。

接過鄭大賢遞過來的酒杯,抬抬手與對面這位哥敲杯,酒杯因為碰撞而發出的清脆聲響,接著,雙雙仰起頭,一飲而盡。

將已然空虛的酒杯放回架上,崔準烘掃視了在場的人數。

方容國、鄭大賢、劉永才——

他試著不去在意包廂莫名傳來的空曠感,順手便拿起酒單,準備要替自己叫一杯適合今夜的美酒。「不過,等等鐘業哥是要被灌到睡著了?」

「嗯!把他灌死好了!」沒料,方容國居然是第一個應聲的人,話語落下時,竟還露出調皮的笑容,笑出嘻嘻的聲音,上排牙齒的粉紅色牙肉也一如往常地出來見客。

鄭大賢拿下不知何時到了嘴上的菸,將火光所帶來的白色煙霧從肺中輕輕吐出,假意咬牙切齒地說。「誰叫他居然為了工作耽誤我們的聚會!待會我一定會好好地教訓教訓他。」

「呀呀呀,鄭大賢!你再抽菸下去就沒有工作讓你耽誤我們的聚會了!」不意外地討來劉永才一頓責罵。

「你也還是跟平常一樣啊,劉永才。」

「那是當然——」

聽著他們倆一來一往的鬥嘴,崔準烘不覺幸福地笑了,恰巧服務生來問酒單,所以後續的爭論他就沒有聽得很清楚了,只知道方容國溫柔的笑聲穿梭在他們倆的一言一語間。

「給我一杯Gin Tonic。」

方容國總是這樣,雖然看似冷峻難以親近,但他卻是團體裡最溫柔最溫柔的人,他很少提自己的事情,也很少向大夥傾訴自己的煩惱,卻總是毫無怨言地承接住所有團員的情緒。
每當難受的時侯,他總能成為團員們有力臂膀與後盾,開心的時候,他則會像現在這樣,靜靜地聽著弟弟們的快樂,低沉的嗓音溫柔地輕笑著。
那是他毫無保留的情感,所有人都是知道的,崔準烘偷偷在心裡覺得,他的笑聲就像是寬宏的懷抱,無私地將團員們都護在懷裡。

但是只要是人都總會受傷的嘛,不可能總是毫無情緒。
你說對嗎?方容國。


文鐘業的行程並沒有耽誤他太久,崔準烘剛點的Gin Tonic都還沒端到桌上,文鐘業就已經來到了包廂。
可能因為太久沒有見面,他又是目前團員中演藝工作最穩定的人,所有人看見他都開心得不得了,尤其兩個大哥都因為他的到來樂不可支地舉起一杯又一杯的Shot,小小的酒杯一口接一口,鬧得他根本連為自己叫酒的空間都沒有。

「來,敬我們隊最有出息的文鐘業!」

五個酒杯敲成一團,醉醺醺的人們並不在意自已是否還能喝,今晚的B.A.P只要開開心心就好了。
而一直以來脾氣都最好的文鐘業,始終也是傻傻笑笑,覺得哥哥們有點煩人但又有點可愛。

文鐘業沒有說,

雖然我們都長大了,但其實哥哥們到現在都還是自己的夢想。

「喔某!我剛剛發現,今年開始,我們團已經全部高於25歲了!」劉永才像是發現了什麼神奇的事,表情也是震驚得誇張。

是啊,十幾二十歲的那個夏天,已經離他們相當遙遠了。
他們是不是,都有長大一點呢?

笑得連眼睛都瞇成一條,甚至眼尾的皺紋都毫不掩飾的方容國,在聽到劉永才的驚呼後,又撈起一杯服務生剛來補上的一口酒,高舉到五人中間。

「敬One Shot!」


酒過三巡後,大夥已經因為方才過度激昂,而開始感到有些疲倦,再加上大家都是行程結束後才赴約的,也可能是年紀稍長了,無法像幾年前那樣狂歡一整夜。
與半小時前相比,他們已經冷卻下來,變成了五個半成熟的男人,靜靜談心分享近況的聚會。
雖然說劉永才對鄭大賢耳提面命,卻也默默地點起一根菸,五個紅色的光點成了包廂裡最閃耀的東西,濃濃白煙把他們都給包覆住。

也許是因為,躲在彼此的煙圈裡,才是他們最放鬆的時候吧。
就像是一道天然的屏障,好好地,把B.A.P緊摟在一起。

「我剛剛就一直很想問,容國哥」劉永才邊說著邊吐出今夜第一根菸的最後一口白霧,微微前傾,把已然燒盡的白卷按進菸灰缸裡「為什麼剛剛是敬One shot,我們出道曲是Warrior啊」

 

 

-STOP

 

 

 

 

 

 

嗨,大家好嗎?還有人在嗎?

這裡是剛看完老方演唱會,又看了鐘業演唱會Vlog後,被完全收歸的苡薰

 

這是一篇在準烘滿25那年寫的文章,那時候突然發現大家都老了耶(威),很感慨就開始動筆了,也順便偷罵幾句鄭大賢抽菸的事。

這之間團體經歷了一些事情,我寫著寫著,開始要交代故事內的空缺時,發現自己真的無法這麼輕描淡寫去說明,畢竟是讓我非常傷心、失望,但又極度矛盾的事,所以,很遺憾地,這篇故事沒能寫完。

但我還是蠻滿意我的作品,雖然懶惰校對了,但是總覺得,還是可以給讀者們看看,雖然也不知道還有誰會看見,但反正我本來就任性了,就這樣吧~

 

看著老方還是很努力、很珍惜B.A.P跟Baby的那副樣子,還有賢業為了準備鐘業的演唱會特別橋段,認真練習、打打鬧鬧,我知道在他們心中B.A.P也不是一個被消滅的名字,那是一直背在他們身上,甜蜜又苦痛的一段故事,而且雖然他們現在已經各自發展,但他們其實也還在找各種捲土重來的可能,我就覺得當初那個好喜歡好喜歡他們的心情又被翻攪,沒有被他們給辜負,所以我回來了,B.A.P

我回家了。

 

我們都長大了不少,但歸來時,你們仍是那時的少年,而我仍然會守在你們身後。

 

另外,因為我已經很久沒有使用痞客邦,也很不習慣了,所以會把一些後期的文章搬到新家,如果看著他們有新的靈感也會發在新家,如果有興趣的話,可以來看看我
新家網址: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48878701

(目前只會繼續寫B.A.P)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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