천사。

Five.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金庸『神雕俠侶』

大賢將紙袋裏頭的文件資料小心翼翼的一張一張抽出來。在無數張資料中首先抓住他目光的，是一張年代久遠的報紙。報紙上斗大的標題寫著“文氏企業董事和夫人與黑道發生死亡車禍，一屍兩命！！”慢慢看下去，得知黑道的孕妻和她腹中的胎兒是這場車禍唯二的亡者。

心比方才來得平靜許多，殺手本能再次被喚醒，一如往常的不覺惋惜，沒有任何情緒，只是伸手抓了另外一張紙。那張紙上頭簽有該名黑道大哥的名字，亦寫有幾句令人不安的危險誓言。

滅了文氏的夫人，讓他感受同等的喪妻之痛！

殺了他所有孩子，使他嚐嚐喪子的難過！＿

光是這幾行字就令情緒靜如止水的他產生了些許的驚嚇。要不是Jocker為了說服不太服從的他，一般而言殺手沒必要也不應該知道殺人動機，只管殺人就好。

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待翻閱完所有資料，清楚明白自己已經殺了不少人，也更貼近主要獵物。

他看著一張又一張已死亡的獵物生前的照片，那些人在面對人生盡頭驚恐的神情一一浮現在他眼前。直到想起陸性材的臉，想起文鐘業不斷掉落的眼淚，他拒絕自己再去回想。

順手拿起最後一張紙，上面是Jocker語重心長的留言。

既然你都知道了，總不會再質疑和反抗了吧？

親愛的弟弟啊，你真的非常的優秀，是組織中少數的菁英，所以我才會放心把朋友的委託任務指派給你。

我不想要失去你，別讓我失望，好嗎？

我答應你，這次長期又累人的任務結束之後，我會放你幾個月的長假作為補償。

總之，你要加油，老話一句，好好的做。

讀完Jocker給的鼓勵，大賢卻只覺倍感壓力。

內心深處有個地方是悶的，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愛上鐘業是不是一種錯誤。

代號叫做撒旦，意為大魔鬼。這樣的自己真的有資格去愛如天使一般的鐘業嗎？殺手這個職業到底是不是對的？

鄭大賢對這一切開始產生迷惘。

「今天放學我陪你回去吧」玩著懷中鐘業柔順的髮絲，他知道鐘業的心情並未平復，溫柔地說著。鐘業也不至於太笨，想起他們初次見面可是反方向啊，「順路嗎？」「不順」大賢知道騙不過他，誠實的笑了，把環抱著鐘業的手收緊些「但我一定要親自送你到家」鐘業無法不承認，有大賢在自己會比較安心些「那大賢哥今天就住我家吧！反正我爸媽不在，昭昱又去住朋友家了」「好啊，那就這樣吧」大賢溫柔的笑容揚起。

今天，應該不會有任務吧。

「大賢哥你隨便坐吧，我去拿飲料來」

鐘業家不大，也不漂亮，真要比的話實在小大賢家太多太多。但又無法帶鐘業回家，兇器武器多得嚇人。

大賢默默環顧著四周，嘴角不自覺揚起一抹幸福的笑容，被拎著飲料前來的鐘業給撞見。

「哦？哥你在笑什麼啊？」

「我也不知道，有種家的感覺～」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鐘業也把小小的眼睛給笑眯，只覺得這哥真是在胡言亂語，就這樣坐到大賢身旁。

「跟我們鐘業一起生活感覺會很幸福」

已經沒有人能夠像鐘業一樣給他一個家的感覺了，大賢是非常真摯地在說這句話的，然而孩子似的鐘業無法完全理解，只是在一旁傻笑。

大賢看著鐘業的笑容，心中充滿了幸福和快樂，向前傾身捧住鐘業的臉頰，用拇指摸了摸他的唇「好久沒看你笑了。」

還未和大賢接吻過的鐘業，羞紅著臉不敢和大賢對視。

大賢再度溫柔的笑了。

熱氣從浴室中竄出，大賢習慣性的裸著上半身，邊擦頭髮邊走出來。

雖然說沒見過大賢穿得那麼少，但鐘業卻更在意大賢腰上的，那道傷疤。

「發生什麼事？」無預警被鐘業小小的手摸上腰，大賢心跳不受控制的暴走，卻沒想到低頭看去鐘業手觸之處竟是那裡。

那個被前次任務的獵物砍傷所留下的疤痕。

雖然不想欺騙鐘業，但Jocker的命令實在難違。大賢唐突的笑了。

「哦，這是小時候頑皮，跟人家打架受傷的」

「這樣啊...」

可那傷勢明明不像小孩子打架會出現的傷口，挺深的不是嗎？

他知道鐘業並沒有相信自己，於是笑著摸摸鐘業的頭，想讓鐘業放心。

「已經不要緊了啦～」

鐘業是不聰明，又非常地相信鄭大賢，但他也能夠感覺到鄭大賢正極力隱瞞著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

鄭大賢你有什麼事情不能告訴我嗎？

鐘業徹夜未眠。

「...喂？」

睡在外頭客廳的大賢默默接起不停震動的電話。鐘業不清楚原因，只知道大賢刻意壓低了音量，像是怕被誰聽見。

沒多久，大賢視線前方出現了一個投影畫面，沒看錯的話那是他一直配戴在手上的手錶所投射出的影像。他只是抓著手機望著投影畫面頻頻點頭，鐘業隱約能夠聽見他在說話。

「打給那個人要說些什麼？...」靜靜等待回應「好，知道了」

掛上電話後，他忽然站了起來，鐘業嚇了一跳把門盡可能小聲地闔緊，快步回到床上。

大賢似乎有聽見鐘業發出的聲響，輕手輕腳走進了鐘業的房間。鐘業閉著眼躺在床上，聽著大賢的腳步聲繞了一圈房間來到自己身邊。

「我去去就回...」感受到大賢熟悉的溫暖大手撫上自己臉頰。

你要去哪裏？

鐘業沒有問出口，只是繼續閉著眼睛假裝熟睡。大賢並沒有發現。

「對不起...」近乎哭泣的聲音聽來都不像是大賢了。鐘業心中有著滿滿的疑問，卻又不能夠開口。

大賢在他的額頭上留下一個吻。

為什麼哭？為什麼說對不起？

他聽著大賢的腳步聲漸漸遠離，聽見家門沈重的關門聲。

大賢大概是凌晨四、五點的時候回來的，鐘業睜著充滿血絲的雙眼，靜靜聽著他回家。

你是怎麼打開我家家門的鎖？

明明是在身邊的情人，卻又像是個謎。文鐘業突然感覺自己根本不了解鄭大賢。

放在心裡，他什麼也不曾提起。

「沒睡好啊？」

「嗯...」

大賢心疼的捧著鐘業的臉，望向鐘業佈滿血絲的雙眸。

那是他鄭大賢最愛鐘業的部分，然而現在卻因為失眠而不再漂亮，他難受。

「我不是在外面守護著你嗎？怎麼還沒睡好？嗯？」

「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偷偷離開...」

鐘業嘟著嘴說出的話令他心用力一陣，害怕被看穿。

「別亂想，傻瓜...」他把鐘業緊緊擁入懷中。

當鐘業需要自己的時候，自己總是沒能守在他身邊。

這樣的自己，真像個窩囊廢。

「學長...」鐘業依偎在他懷裡，昏昏沈沈的喚了他。

「嗯？」他溫柔的看向鐘業，沒想到會看見這樣的鐘業。

「我很愛很愛你...」睜開已快闔上的雙眼，含著淚望向他，害他的心偷偷的揪緊「不要離開我...好嗎...？」

「嗯...死也不會離開你的」他盡力擠出一個好看的笑容，溫柔的撫摸著鐘業的髮絲。鐘業也滿足的笑了。

也許是真的累了，鐘業過不了多久就在懷中安穩睡去。

他面露苦澀，輕輕撫過懷裏鐘業的臉頰，第一次萌生了安定下來的念頭。

文鐘業，我一定會讓你幸褔的。

-TBC.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真的很抱歉，總是讓你們這樣等著我（你也知道

只能說大賢真的很愛鐘業，然後其實文鐘業很聰明的！！

真心覺得我們非官配最近越來越閃了wwwwwwwwwwwwwww

有一種爽爽的感覺哈哈哈哈

話說防彈要來紅白我真的不是很高興...

大家都已經抱怨這麼多了，還不給休息嗎？

方時赫最近是怎麼了...

不會跟楊賢碩對待大爆炸一樣吧...

那又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是說，我出錢讓防彈休息，這樣可以嗎，PD Nim TTTTT

好啦，累了，希望你們喜歡這篇文章～

如果喜歡的話就給我留言吧，我喜歡看你們可愛的留言昂昂昂昂

我愛你們，謝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