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V劇情延伸
*情愛大致無
*文長,建議有空再好好閱讀
*小夜 Mi Night聯合文
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吧。
「鄭大賢,你還有什麼遺言嗎?」與平時孑然不同的文鐘業,
與他的視線平行後,文鐘業看似愉快地勾起嘴角藏不住的邪惡笑意,
文鐘業忽然之間笑出幾聲令人毛骨悚然的輕快節奏,
聽見文鐘業那句帶著可恨嘲諷的「哥」,
「真倔強呢,鄭大賢。」
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吧。
鄭大賢在領悟了文鐘業這麼做的意義後,
磅------
門應聲被踹開,狠狠地撞擊緊密連接的牆面,
「燦哥對不起!我們擋不住業哥!」
然而金力燦卻像早已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等等要被崔準烘訓話了,這群人。
鄭大賢才在心裡為那些隊員感到委屈,
他正坐在面對金力燦辦公桌前的轉動沙發上,視線恰好能夠看見兩人截然不同的神情,
「我很遺憾。」
文鐘業對於這樣的回答完全無法接受,
「遺憾?!
這麼一句話終於讓金力燦一直以來沒被撥動半點漣漪的情緒有了一絲
「我說過只要她死了,我就會來取你性命!」
機警的鄭大賢也在那瞬間從淡然聽聽別人談話變成緊繃地彈跳起來替
文鐘業對於他直直射來的槍口視而不見,活動活動仍舊繃緊的脖子,
的確,身為組織裡威風凜凜的殺手,
「文鐘業,你忘記自己的身分了嗎?」
「誓死效忠組織不是一開始加入組織的誓言嗎?
「閉嘴!!」惱羞成怒般用力掐緊佩槍,文鐘業悲哀地嘶吼著,
肯定很悲慟的吧,鄭大賢心想。
明明是人見人怕的恐怖殺手,只要手指隨便一動就能夠殺死敵人,
這要一個男人怎麼承受這一切?
正當鄭大賢邊抓著槍瞄準文鐘業的太陽穴戒備邊思考文鐘業立場的同
「力燦哥你沒--」
眨眼之間,崔準烘已經奪下被舉在空中的兩把槍,
被壓制住的他並沒有反抗,睜著一雙細瘦的眼睛,
「把他帶下去關起來吧,他需要時間冷靜。」
崔準烘在回了一句「是」後便把文鐘業給押了出去,
「好了,繼續匯報吧,你的槍我等會就叫準烘還你。」
當鄭大賢抵達地牢的時候,文鐘業已經冷靜下來,
明明自己也不樂見夥伴變得如此痛苦,但鄭大賢是知道的,
BOSS因為身體不好,這陣子都將決策大權交到金力燦的手上,
劉永才因為臥底別的幫派,
那天,幫派首領要求劉永才拐出文鐘業的寶貝女友,
「劉永才也是逼不得已的⋯」鄭大賢將雙手插在褲子口袋內,
文鐘業就像是聽見什麼驚天動地的大消息般,
「你怎麼知道他們佈下多少兵力?你可以以一擋十,
「閉嘴!!閉嘴!⋯都給我閉嘴⋯」
痛苦的悲鳴在寒冷的地牢裡迴盪,分明是暑氣逼人的炎夏,
「劉永才到底是我們派去的間諜,還是他們派來的間諜⋯?
「你最近要好好提防那小子,他可以說是這世界上最想殺你的人了。
劉永才沈默了半晌,從掌心揀起一隻飛鏢,迅速地擲出,正中紅心,
「呀,我說你--咳咳咳」為了要趕緊和劉永才對話,
「死小子,跟你說幾次?這是我的武器不是玩具啊!有槍有刀不用,
劉永才是組織裡的情報員,
他那和一般人看似無異的腦袋瓜中,有著足以摧毀全韓國黑幫,
多得是人想要挖角他,但更多人想要的是他的性命,
「用槍用刀多無趣啊,
劉永才把最後一口酒飲盡,輕輕笑了笑,
吃痛地撫上被撞疼的額頭,鄭大賢不甘心的繼續耍嘴皮子。「呀,
「只有嫂子才會覺得你帥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自己要小心點啊!」
「知道啦!哎咕~真囉嗦啊這哥~」
劉永才前腳才剛離開酒吧,
「知道了,五分鐘後到。」掛上電話,鄭大賢也掏出酒錢,
「美麗的小姐~妳真的沒有時間跟我出去溜達溜達嗎~?」
身材窈窕的女人笑得溫柔,默默一直想把自己的手給抽回來,
這些鄭大賢全看在眼裡。
鄭大賢用力地按住自己腰間佩槍,努力讓自己的步伐不受動搖,
「老闆?那就叫你們老闆來啊!老闆這麼偉大嗎?!」
感覺自己的忍耐已經到達臨界點,鄭大賢臉一黑,
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拔了槍上了膛,
「我、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對、對、對不起⋯」
「不,我才不好意思,忘記請部下提醒您,
溫柔地在未婚妻的耳畔邊說了句「別看」
扣動扳機,轟然巨響,
「處理掉。」他仍舊用著有力的臂膀緊擁自己最心愛的女人,
不等部下們收拾殘局,命令下完後就馬上將自己心愛的未婚妻抱起,
「非得要殺人嗎?」剛沐浴過的女人,僅僅圍著一條浴巾,
鄭大賢的未婚妻一直都是一個聰明的女人,既溫柔又賢淑,
鄭大賢無奈地把掛在臉上的眼鏡摘掉,
「看到那人渣對妳的噁心嘴臉我怎麼可能忍得下去⋯」
「我也知道你們這些男人,已經習慣用武力解決問題。」
「好吧,我知道了⋯」鄭大賢聽她這麼說,
女人欣慰地笑瞇瞇望向緊靠身邊的他,吐露出甜蜜的語句。「
「我也愛妳。」又把女人抱得更緊了些,
「親愛的啊」
「嗯?」
「如果我們跟鐘業他們碰上一樣的事情,你會怎麼做?」
「我嗎⋯?我應該會不聽命令衝去救妳吧!」
「為什麼?」
「光是今天妳被騷擾我就快要急到瘋掉了,更不要說是被綁架。
「這樣嗎⋯」
未婚妻話中的話鄭大賢沒有聽懂,
文鐘業的女人被撕票已經是一年前的事情,
自從文鐘業被釋放出來、恢復職務後,
除了面對金力燦。
「文鐘業,頭目就交給你了!」幹部會議上,
金力燦怒了,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無視金力燦的任務安排,
「文鐘業!!請你專心在會議上,好嗎?!」
文鐘業這才慢條斯理地將資料放下,斜眼與火冒三丈的金力燦相望,
其實在文鐘業的心中已經漸漸地沒有組織的存在。
這一年來的沈默和隱忍都是想要知道,倘若自己不再提起,
沒有!一個也沒有!
只要自己不去提,她就像是從來都不曾活在這世界上一樣!
真是太過份了。
「文鐘業,讓你殺你就去殺,哪那麼多話好說?」
啊啊,我說啊⋯⋯
雖然對其他的組織也不是很有興趣,但如此懦弱的幫派,
擅於觀察細節的鄭大賢沒把文鐘業臉上微妙的情緒變化給看漏,
曾幾何時和諧的幹部會議,已經變成了暗潮洶湧的鬥心大會?
彼此都看不明白彼此的所作所為,
我們到底怎麼了?
文鐘業簡直瘋了。
往後的每一次行動中,不再只是精準地給敵人一擊,
今天也不例外。
磅-磅磅-磅------
「好了!」
磅-磅-磅------
「我說好了!!」惱怒地推開他,
文鐘業的臉上掛著一抹狂亂的笑容,
接著,那笑容在一瞬間沈下,換上一張殘酷的表情,
「你瘋了嗎?」金力燦沒有因為這點威脅而退縮,
「我從來就沒說過自己正常。」文鐘業咬牙切齒地回了這麼一句,
金力燦終於退了開來。
另一面,劉永才在清點敵方黨匪的鈔票時,胡亂地抓起一大把,
呆呆站在一旁、敏銳的鄭大賢,
至於方容國那個老菸槍,則是靜靜地在一旁點起一根香菸,
鄭大賢沈默地注意到方容國的視線不只掃視過前方兩組行為都相當怪
「老大,怎麼了嗎?」側過身與在自己身旁不遠處的方容國搭話,
方容國歪著頭凝視著意志堅定的他甚久,久到他都以為時間靜止了,
「雖然我還看不透是誰,但你們之中有人的心已經不在組織裡了。」
誰?是誰呢?
金力燦?不可能的,身為BOSS代理人,
更不用說乖巧的崔準烘了,誰要說他有叛變之心,
那到底是誰呢?文鐘業?劉永才?
不,怎麼都說不通啊!
方容國似乎是看見鄭大賢那疑惑的神情,突然之間又輕輕地笑出聲,
任務終結後,金力燦下令各自解散回家去休息,文鐘業二話不說,
方容國和金力燦也各自坐上停在離現場較近的愛車,
停車停得較遠的鄭大賢、劉永才和崔準烘本是並肩走著,
說是這麼說,他卻沒辦法阻止自己旺盛的好奇心,
「永才哥,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跟蹤半路,鄭大賢匿藏在牆邊,
劉永才莫名其妙地企圖裝傻,
「劉永才,我都看到了,趁我對你動手前老實招來吧!
接著,急促的奔跑聲傳進鄭大賢的耳裡,他緊張地從牆後探頭窺看,
見他不再試圖反抗,崔準烘伸手探進劉永才方才胡亂塞錢的口袋中,
「你在做什麼?」崔準烘的語調比起平時來得更加凶惡,
「什麼?背叛?!」聽起來也同樣不悅,
就算被奮力反駁,崔準烘聽來也沒有絲毫動搖,口氣始終充滿懷疑。
有半分鐘的時間,他們倆都沒有再發出半點喉音,
「我家人有危險⋯⋯」終於,
不知為何,鄭大賢沒聽見崔準烘有任何回應。
也是,就連默默待在一旁偷聽的自己都對於這樣的真相感到遺憾,
「我拜託你,準烘!就當你不知道這件事吧!」急切的哀求,
鄭大賢腦中突然響起一年前,
『誓死效忠組織不是一開始加入組織的誓言嗎?
我們也還真是可悲啊。
這就是真相了嗎?
「說實在~有些時候還真不甘心呢⋯⋯」
在看見崔準烘跟劉永才離開彼此後,鄭大賢約了他去酒吧喝酒,
「不甘心什麼?」目光盯著在烈酒上載浮載沉的冰塊,
餘光瞥見劉永才迅速喝乾一杯沒被動過的酒,
劉永才喝醉了吧。
「嘖、真讓人不爽。」抱怨著,
原本身為聽眾的鄭大賢是想回應他這句令人驚訝的話,
「嗯,對啊!」想起自己美得猶如仙女下凡的未婚妻,
誰知道這麼做竟會看見劉永才臉上的落寞,
「在還沒有孩子之前都還是可以啦~」
「像我這種人,還是自己一個人比較容易生活呢。」
鄭大賢其實很想開口問他,他需要多少錢,
「鄭大賢,你一定要幸福。」低落的他,
是我自己多心了嗎?
「喂,親愛的」
「嗯,怎麼了?」
「妳在睡覺了嗎?」
「沒有啊」
「那妳久違地來陪我喝酒吧!我現在就去家裡接妳!
「呀呀呀,鄭大賢你給人時間化妝啊你!」
鄭大賢笑嘻嘻地聽著即將過門的妻子可愛的反應,
掛上電話,他給了服務生少許訂金,承諾半小時內會再回來後,
鄭大賢準時地牽著未婚妻再度踏入光線昏暗的酒吧。
這裡是三年前他和她初次相遇的地方,有著無數美好的回憶,
並不是鄭大賢限制她的行動,雖說身為黑幫的女人本來就比較危險,
也正是因為這聰明又乖巧的性格,
「其實我不應該再喝酒的。」女人嘴上是這麼說著,
「嗯?」才剛吞下美酒的鄭大賢沒能即時回應,只得先用喉音湊合,
「我懷孕了。」
「嗚哇!!」鄭大賢真佩服這女人,
自己可沒有這種能耐,一股腦地把女人抱個滿懷,興奮地說著。「
「真的喔~」女人這也老實歡喜地笑著扣住自己男人的脖子,
鄭大賢覺得自己真是受上天眷顧,一夜之間圓滿了所有幸福。
甩甩手上晶瑩的水珠,
女人說要去補妝還沒有回來,而他屁股都還來不及坐熱,
詭異的黑色信封。
鄭大賢抓著信封,一臉驚訝地轉頭環顧四周,
明明只裝有幾張影印照片的信封,卻有著異常不平均的重量,
鏘------
一只銀戒指落到玻璃桌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心急了,慌亂地抖動黑色信封,
你是誰?你做了什麼?
一張張未婚妻的照片飄落在玻璃桌上,
光是看到照片裡那副模樣就足以令他心慌意亂,
閃爍的燈光令他一陣暈眩。
「這是什麼味道⋯?」他忽然間聞到一股有別於烈酒的特殊氣味,
陣陣酸澀的檸檬味撲鼻而來,他趕緊拿了方才酒保開好瓶後,
『漢南洞·龍山區 288-6』
你到底是誰?
當鄭大賢再次回過神來,他已經奔入了綁匪指示他出現的巷弄附近。
他能夠感覺到小腿肌正因為被過度使用而發出陣陣抗議般的酸痛,
緩下步伐,試圖穩住自己的心跳,冷靜地走到指定的巷子裡。
綁匪並沒有出現在那裡,這令他感到有些納悶,
「太慢了。」忽然間,從他的身後傳來一個有如來自地獄的聲音,
那人趕在他想要轉過身和自己打照面前,舉起手槍抵住他的後腦勺,
他又再度不安份地扭頭想要瞧瞧那人的樣貌,
那人沒再說上任何一句話,
還以為會拔槍對峙呢,真無趣啊。
為了拯救心愛的女人,男人真的是連尊嚴也可以不要,
只要她平安。
鄭大賢顫抖著雙手迅速拆開綁匪幾分鐘前塞進自己手裡的黑色信封。
這次的重量比起上一個實在重上許多,
和上一封無異,幾張影印照片從信封裡被快速地抽了出來,
一張特別血腥的相片不費吹灰之力便博得他的注意,
被斷了本該戴著婚戒的無名指,
鮮血淋漓。
你是誰?為什麼這麼做?
他感覺自己就快要急到發瘋,望著攝有自己愛人破碎的手的相片,
在此同時,他也摸到另外一張相片背面,詭異的凹凸不平。
『敢通報我就殺了她。』
紙片剪剪貼貼所組成的字串,充斥著滿滿的威嚇,
你到底想怎麼樣?
雖然是百般地不願意,他還是用著激動而顫抖不已的雙手,
明明才開一個小縫爾爾,他便無法再繼續看下去,
先是一聲長而淒慘的嘶吼,接著是令人心碎的啜泣,
他用著此生最脆弱的姿態哭喊,直到近乎昏厥。
一夜之間獲得全部,也在一夜之間變得一無所有。
手機在床頭櫃的檯燈旁喧鬧,把鄭大賢從深沈的睡眠中吵醒。
落地窗外的天空仍舊掛著固執不願落下的明月,
他伸手揉了揉酸澀的雙眼,一時之間還沒有會意過來。「早--」
原是想撫摸本該躺在身邊的人兒,
昨夜所發生的種種就如同醒不來的惡夢般,
他煩躁地搔搔腦袋,
「喂⋯?」甚至連名字也沒費力去看,
「呀!你在幹嘛?不是說了要準時到的嗎?」
光是聽見金力燦的聲音,他還在暖機的腦袋就先清醒一半,
「⋯想也知道。」電話那頭,金力燦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語落,房子外頭也傳來轎車急促的喇叭聲。
現在不是煩心的時候,綁匪沒再給出指示之前,
金力燦謹慎地打開離鄭大賢僅有幾步之遙的轎車車門,
鄭大賢偷偷在暗中監視另外一台車內與金力燦交涉之人的一舉一動,
金力燦將裡面裝滿的資料抽出來快速翻閱,
「A1。」金力燦輕柔闔上車門,立刻給了他這道命令。
收到命令的他也熟練地抓緊槍,打開車門,
鄭大賢拍了拍那人的車頂,而那人也直截了當地搖開車窗,
他沒有對上那人的不耐煩的視線,
鮮血四濺在擋風玻璃和還殘留金力燦餘溫的副駕駛座上,
感謝你無私奉獻,我們合作得夠久了。
「原本臥底好好的,為什麼要開戰?」他一邊專心地為金力燦開車,
兩人交情之深,令金力燦毫不掩飾地正面回應他的問題。「
本來就知道實情的他,
「倒是你,發生什麼事了?」金力燦像是抓緊機會,
『敢通報我就殺了她。』
明明求助的話都已經來到喉頭,
他尷尬地笑出聲來。「能發生什麼事?
聞言,一眼看穿他的金力燦把所有不滿化成雙眉間的皺褶,
回到組織總部後,
金力燦只知道他的心情不太好,也沒多去思考,
冤家路窄,金力燦在等電梯的時候誰也沒碰上,
文鐘業就像是跟他毫無過節一般,輕鬆笑著和他閒聊幾句,
直到文鐘業到了該去的樓層而準備離開電梯,他在心中暗自鬆口氣,
「你親愛的弟弟好像要闖禍了呢。」
拼命把烈酒倒入口中,他像是害怕乾枯死亡的野花,
濃厚酒精麻痺了他的心跳,喧囂樂音麻痺了他的感官,
該走了。
他搖搖晃晃地起身,隨意從口袋內掏出幾張鈔票,
「不好意--」道歉的話語因為一個男人像是要打架、
他憤怒地將披在身上的皮衣外套抓下來,
「你到底想要我怎麼做啊?啊?說啊你!王八蛋!」
他醉醺醺地也推了男人一把,男人則覺得莫名其妙,
著魔似地,他伸長手也揪住了男人的領口,兩眼圓瞪,
「是怎樣?你女人就很了不起,我女人就跟路邊的屎一樣?媽的⋯⋯
他才剛對著男人大吼大叫,
「呀--」本想轉過頭立刻把那隻手給甩開,
「鬧夠了沒有?」金力燦平淡卻嚴厲的聲音傳入他的耳裡,
輕輕鬆開用力握緊的雙手,放開那個無辜的男子,
原來我在哭嗎?
在這之後的記憶,就像是被人抽走一般,絲毫沒有剩下。
再度醒過來時,他已經回到了組織的幹部會議室裡。
看來是金力燦把他扛回來的吧。
「嘶⋯」他吃痛地按著腦門,賣力抵抗宿醉所帶來的層層衝擊,
這不到二十四小時的時間裡還真是讓他嚐盡苦頭,
他感覺到左手手指異常地夾著什麼東西,微微地轉動頭部去查看,
心臟像是遭到球棒重擊一般,他忽略了頭部傳來的疼痛,
你到底是誰?
話說回來,鄭大賢目前所在的地方,
綁匪就是幹部裡的其中一人。
這麼一想,分明如此聰慧機智的愛人,
得出這種驚人結論的他,情緒在瞬間零碎崩潰,
「你幹嘛?」
「⋯」
「醒了?」
「身體負荷得了嗎?」
「怎麼了?大賢哥。」
他一股腦狂奔到大夥們有事沒事最喜歡聚集的幹部吧台,
時間的指針滴答滴答向前走著,
他已經搞不清楚這暈眩的感覺是因為自己還在宿醉,
「呀,還不舒服的話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金力燦用著那與低沈聲線和成熟臉蛋形成強烈對比的滾滾大眼,
他在那秒突然意識到自己一反常態的舉動,煩悶地搔搔腦袋,
「不用了,我等會還要去賭場一趟。」抬頭望向高掛在牆邊的時鐘,
金力燦對於提議被拒絲毫沒感到不滿,輕輕地點點頭。「嗯,好。」
「晚上要開作戰會議,別給忘了。」自始至終都保持靜默的方容國,
他將目光轉向方容國,用力地嚥下一口口水,這才點點頭。「是。」
鄭大賢幾乎可說是用盡全身力氣才能夠壓抑住心中的難受,
環顧一圈確定部下和員工都把準備工作做得妥妥貼貼後,
拉開落地窗,感受著稍嫌寒冷的微風朝自己撫來,
從皮衣口袋裡抽出幾張綁匪幾小時前交給他的相片,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
說到底都不會是BOSS吧!
甚至早在自己之前發現幹部裡有叛徒的存在,
因為不會是方容國,所以也不可能是崔準烘。
只要是比較高階的層級都會知道,方容國和崔準烘是結拜兄弟,
崔準烘的確還不夠成熟,很容易受人牽動,
若要碰上方容國,崔準烘則誰的話都不聽了。
那是剩下三人裡的誰?
不可能是金力燦吧?
會是文鐘業嗎?
雖然一年多前發生過這麼殘酷的事情,
而且他大概是最能理解鄭大賢現在會有多痛苦的人,
如果還想懷疑命運如此坎坷的他,那根本就和禽獸沒兩樣了吧!
是劉永才嗎?
身為間諜的他,要是能夠把別的組織安撫得服服貼貼,
那天他也跟鄭大賢說過自己很羨慕鄭大賢能夠有個人陪,
不對!
現在再回頭想想,為什麼鄭大賢要把拜把兄弟金力燦私自排除呢?
所謂背叛不就是過分地對自己的兄弟做出殘忍的事情嗎?
又何嘗不可能是他扛著鄭大賢回組織後順勢將相片塞到鄭大賢手中呢
更何況,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
「咳咳⋯咳咳⋯」思緒到這裡便被最後一口菸給嗆斷,
把殘留的菸蒂按入煙灰缸中,他失神地望著那象徵美滿的銀戒指,
金力燦抓著今天清晨才買到的敵方資料,氣定神閒地走進會議室,
“啪”的一聲,資料應聲落到大家圍繞著的玻璃茶几上,
「據劉永才的情報顯示,
鄭大賢一方面靜靜聆聽金力燦說的話,
文鐘業就和平時一樣,幾乎沒在聽話,
對於敵方陣營內一草一木瞭若指掌的劉永才對於金力燦的報告內容也
「大賢哥。」耳邊傳來崔準烘輕聲的呼喚,
乖巧的崔準烘輕輕地將心愛的狙擊槍攬在身側,
鄭大賢接著轉頭看向離自己最遠的方容國。
方容國和崔準烘一樣,默默地聽著金力燦的說明,
憑藉著那身就算在遠處也能夠清楚聞到的濃濃菸草味,
看著方容國操著那纖細的手拿起酒杯啜飲,
「盡可能把敵方所有幹部都殲滅,
原本還想把注意力集中到金力燦身上,卻又被某種味道給吸引。
這種特殊的氣味鄭大賢幾天前才剛接觸過,
為了不讓其他人起疑,他悄悄地把手上的資料拿到鼻子前面嗅聞,
剛剛把資料傳給我的是⋯
崔準烘。
「那麼,時間就定在明天晚上十點整,敵方組織樓下碰頭,
金力燦一聲令下,所有人都迅速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他默默地看著大家走出會議室按了下樓的按鈕,
待所有人都離開電梯間,
打開水龍頭,看著澄淨的自來水從水管緩慢地湧出,
伸手把被自己擱在一旁的資料紙輕輕地放入已然成為淺池的洗手槽裡
『把金燦除掉』
寒意如同妖魔般迅速纏上他的背部,當“金燦”
只是,這種事他怎麼可能下得了手?
金力燦和他的關係可說是緊密至極,
哥⋯你招惹誰了⋯?
身為組織的代理首領,這點仇恨其實也都是難免的事情,
『明明最聰明、掌控最多資訊的是我⋯
劉永才那時不滿的語氣和緊繃的面孔忽然間浮上他心頭,
水柱在空中爆炸,最後成了點點水珠,滴滴朝他身上打來。「媽的,
雖然心裡瘋狂地排斥去完成劉永才給的指令,
鄭大賢強忍著滿腔的苦痛,待在會議室裡等著金力燦離開組織。
跟著金力燦一貫沈穩的步伐,他與金力燦之間的距離只有幾步之遙,
走著走著,他原本沒去留心周圍的景色,
脖子像是一瞬間被人狠狠掐住,緊張得漸漸喘不過氣,
金力燦領著他走入越來越迂迴的巷弄裡,
倏忽,他看見金力燦飛快地轉進另外一條支道,
鄭大賢被金力燦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驚慌失措,立刻拔腿追上,
「哎西⋯」無奈在嘴裡嘆息,鄭大賢失魂落魄地低頭思考著對策,
只要能夠在今晚殺掉金力燦,應該都可以算是完成任務吧?
腦海中浮現這種想法的同時,他也在心底暗罵自己對金力燦的背叛,
『光是今天妳被騷擾我就快要急到瘋掉了,更不要說是被綁架。
我會把所有人都殺了。
他的步伐緩緩來到下一個交叉點,心煩氣躁的他並沒有特別去留意,
剎那間,太陽穴突然被來路不明的槍口找上,
熟悉的嗓音淡淡吐出那句話,逼得激動的淚水在他眼眶內打轉,
「但是你的槍我必須先沒收,明早再還你。」金力燦伸出手,
終於,金力燦把用力抵在他太陽穴的槍口漸漸放下,
鄭大賢傻愣在那兒久久,接著才無力地往身旁的鐵皮屋倒去,
「失敗了⋯失敗了⋯」他失神地不斷呢喃著,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雖然老套卻最真情的誓言諷刺地在腦海中打轉,
他覺得自己就快要發瘋,恨不得現在就朝自己混亂的腦袋開上一槍,
他無助地單手撐著牆面,
短短幾秒的熟悉電子音忽然響起,不知怎的聽起來竟有些詭異,
『漢南洞 56-4』
他抓著手機的手就快支撐不住那短短訊息的重量,
就像是,那雙眼睛從來不曾從自己身上移開一般。
用力將手機握緊,朝著和所處之地相差不遠的地點狂奔,
『絕對!絕對不能讓那種事情發生!』發狂似地奔跑著。
『我要把妳救回來,然後對待妳和孩子比現在還要更好!』
『我要用我們的餘生去彌補這幾天帶給妳的傷害!』
『我絕對不會讓--那個叛徒將妳帶離我的生命⋯⋯』
真殘忍呢。
怕他注意不到似地,在堆滿骯髒垃圾的角落,
那隻遭人殘忍斬斷無名指的血手上,
但那隻手卻在鄭大賢的視線內不斷地膨脹,就算他的眼裡只剩下它,
一切都、太晚了。
鄭大賢踩著慌亂的步伐,在離那堆垃圾十步之遙的地方徘徊躊躇。
雖然拼了命地安撫自己已經來到崩潰邊緣的情緒,
他試圖忍住內心的痛楚,想讓自己看似堅定地走向可憐的未婚妻,
原本不想哭不打算皺眉頭,好看的五官竟無可救藥地全糾結在一塊。
胸口的疼痛不可避免地逐漸膨脹,
『她的死說到底也是因為你--』
真悲哀呢,明明是殺人如麻的黑幫高層幹部,
深吸一口氣,鄭大賢終於做好面對最壞情況的決心,
終於,他還是來到了未婚妻身側,
鄭大賢見狀,
原本還殘留的一絲希望就這麼殘酷地被掏空。
「親愛的⋯親愛的⋯親愛的!!⋯」
他痛苦地雙手抓住那隻原本戴有彼此愛意的手,
身為投身黑幫的男人,個性壓抑的鄭大賢很少會像這樣痛哭失聲,
甚至是跟未婚妻吵架吵到要鬧分手也從來沒有掉過半滴眼淚,
如今,他卻再也無法抵擋排山倒海朝他襲來的悲痛和自責,
迂迴的巷弄裡,迴盪著他淒厲的哭聲。
等這股可恨的絕望結束之後,能再度看見妳的笑容嗎?
『Game Over』
『大賢,你打算當黑幫當到什麼時候?』
『等我再也跑不動的時候?不知道,我沒有認真思考過這個問題。』
『那你有沒有考慮過我們的未來?』
『嗯,有啊!現在我要當個好男友,結婚後要當個好老公,
『那你有沒有想過孩子的安全?』
『放心吧,妳男友我可是地表上最強的男人,足以保護我們一家的!
『但你同時也會是地表上最脆弱的男人啊!』
『我們能別談這個嗎?親愛的。』
一年前,鄭大賢逃避了這個太過敏感的話題,因為他知道,
未婚妻早已想好未來可能會發生的事,
曾經,他所擁有的很少,只有兄弟和自己的性命,
熟悉的手機鈴聲在枕頭旁喧鬧,
他呆呆望著某天休假和女人一起漆上的、鵝黃色的天花板好一會兒,
抬起雙腳,再奮力往下一蹬,這也就迅速地坐起身子。
徹夜未眠,就連澡也忘了要洗。
「喂?」再度沒看來電者訊息便接通來電。
「大賢啊,下樓來吧!力燦哥要我幫他把昨天你被沒收的槍還給你,
真諷刺啊,電話那頭居然會傳來劉永才一貫平穩的聲線,
「呀,我說你,玩得高興嗎?」嘲諷般勾起嘴角,
劉永才卻像是真的聽不懂他說的話,
「⋯」
「喂?鄭大賢?你能不能快點下來啊?我還有工作要忙呢!」
鄭大賢幾乎可說是用盡全身的力氣才有辦法鎮定地出現在劉永才面前
真令人不爽啊。
「你的槍,力燦哥要你別忘記任務。」劉永才伸手往皮箱裡撈,
他也沒再說多餘的話,冷靜地接過愛槍。「知道了。」
說時遲,那時快。
才剛拿穩自己那把方便工作而改造的消音手槍,他迅速地上了膛,
劉永才並沒有感到絲毫懼怕,反而一臉不滿地歪著腦袋,
「你自己最清楚不是嗎?」相較於劉永才平穩的語調,
他們倆互相瞪視著彼此,
「綁走我老婆,砍斷她手指來勒索我,要我殺了金力燦,
沒想到劉永才不但不認罪,反而氣憤地對他怒目而視,
聞言,他嘴角勾起一個不友善的弧度,
「呀!!適可而止吧你!」劉永才終於再也沈不住氣,
鄭大賢已經什麼話都聽不進去了。
「嗯,好。」他諷刺地笑著,眼神仍舊充滿仇恨,
說著便把用力掐緊槍口的手放鬆垂下。
「呀!!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啊!!」
鄭大賢卻絲毫不畏懼,原本還兇狠的雙眸已轉為淡漠,
「滾。」
九點五十五分了。
鄭大賢仍舊坐在自己的奧迪超級跑車上,遠遠觀望著早已會合、
只要一想起中午劉永才那該死的嘴臉,他就想要靜靜地待在車上,
熟悉的電子音效再次響起,這次不再是令人捏把冷汗的恐嚇訊息,
「⋯」鄭大賢默默望著在黑暗中發光的手機螢幕,
果然、果然自己還是無法抗拒與金力燦這幾年來的交情。
當鄭大賢趕到的時候,場面已經充滿濃濃的火藥味,
這和當初說的不一樣。
『據劉永才的情報顯示,
劉永才,你做了什麼?
敵方有備而來,
他們五個人從原本持槍胡亂瞄準,到後來竟想直接拋槍投降,
死戰還是投降?
剎那間,他看見劉永才迅速地從褲子口袋中拿出一支飛鏢,
雖然很想嘲諷劉永才的心狠手辣,但現在並不是做這種事的時候。
那人背對著他使他無法看見傷勢,
「就是現在!!」方容國一聲令下,所有人瞬間分散開來,
幾秒的時間,一樓大廳已經被無止盡的槍聲給填滿。
他小心翼翼地操槍,彈無虛發,就這麼快速地走進戰場中央,
「我守前,你守後。」
就常理而言,
再怎麼厲害的幹部終究無法長久迎擊,還能夠全身而退。
換句話說,
機關槍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金力燦正想抓緊空檔補充已然用盡的子彈,卻因為自己的疏忽,
聽見金力燦痛苦低吟聲的鄭大賢驚訝地轉過身,
才剛放金力燦坐定,他卻突如其來地被金力燦奮力推開,
「媽的王八蛋!!」他對著敵人咆哮,接連擊倒幾個警備隊員,
幸運如他,並沒有像金力燦一樣傷及要害,
其他人的子彈也接連用到極限,勢必要補充才能再戰,
文鐘業為了掩護必須換子彈的劉永才,心臟被直接擊中,當場斃命。
晚了一步的劉永才快步上前,將文鐘業搖搖欲墜的身軀攬入懷中,
劉永才,你戲演得不夠多嗎?
鄭大賢正在心中暗自譏笑劉永才的同時,
看著部下一個接一個陣亡,原本最有勝算的方容國似乎也亂了陣腳,
「容國哥!!」一直都處於優勢的崔準烘,
方容國卻不願意投降,頑固地繼續朝其他搶手開槍,
為了救方容國而被擊中的崔準烘,最終也被命中要害,
除了鄭大賢以外,所有人都死了。
鄭大賢虛弱地感受著鮮血不斷從腹部的幾處傷口湧出,
一雙漸漸黯淡的眼眸,默默地凝望著眼前的慘劇,
這一瞬間,鄭大賢甚至不知道自己前些天到底在忙碌什麼,
他什麼也沒辦法守護。
曾經,他也幾度幻想過任務的失敗,
說不定我才是叛徒呢。
當他正在心中默默地鄙視著這樣可笑的自己,
他朝著聲音傳出的方向望去,
真的誤會劉永才了。
文鐘業對著他愉悅地笑了。
那笑容不只是平時乖僻的怪異,根本像是變了個人,
「鄭大賢,你還有什麼遺言嗎?」
與平時孑然不同的文鐘業,緩緩地走到鄭大賢身前,
與他的視線平行後,文鐘業看似愉快地勾起嘴角藏不住的邪惡笑意,
文鐘業忽然之間笑出幾聲令人毛骨悚然的輕快節奏,
聽見文鐘業那句帶著可恨嘲諷的「哥」,
「真倔強呢,鄭大賢。」
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吧。
鄭大賢在領悟了文鐘業這麼做的意義後,
「怎麼?受不了了嗎?」
他安靜地沒有答話,
「我當時正感受著你現在的感受,而你卻要我接受這一切⋯鄭大賢。
這令人不寒而慄的嗓音鄭大賢在幾天前文鐘業拿槍抵著他腦袋的時候
他知道,文鐘業一隻手已經觸上狂亂的邊際,也知道,
身為長期合夥的同伴,文鐘業不費多少時間便讀懂他眼神中的絕望,
「那麼~你曾經認為誰是背叛者呢?」
在被手槍按住胸口的情況下,文鐘業自在地把自己的佩槍給舉起,
「劉永才?」
替手槍上膛的同時還不忘附帶狂亂的笑容,
他眼睜睜看著劉永才失去靈魂的肉體,被冷血射擊而顫抖一下,
「崔準烘?」
子彈直直穿入崔準烘的胸腔,
他其實很想叫文鐘業住手,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
「金力燦?」
夠了,真的夠了!
在文鐘業的槍管瞄準身旁金力燦的腦袋時,
「我個人覺得你“應該”要認為方容國是最大的叛徒啦~」
彷彿完成一次重要的任務,文鐘業內心的成就感全寫在臉上,
鄭大賢緊張地將手中的槍握得死緊,
「那你想不想知道我心中的叛徒是誰呢⋯?」
「你知道她懷孕了嗎⋯⋯」
對於鄭大賢含著淚、用盡全身力氣才能表達出的不滿,
那笑容只看幾眼還以為是發自內心,
「那還真是恭喜你呢。」
在鄭大賢生命凋零前,他腦海中閃過片片枯萎的美好回憶。
那些回憶美好到,即使他打從一開始便知道將要粉身碎骨,
躍入黑幫那重情重義卻又相當黑暗的世界之中。
他看見所有破裂產生之前的某天,大夥圍著自己珍藏的賭桌,
所有人都小心翼翼下注、丟牌,只有文鐘業大膽地梭哈,
果不其然,金力燦對著文鐘業不知道示了什麼意,
遊戲結束,大家都笑得十分寵溺,
文鐘業,
贏得了全部。
-FIN.
苡薰沒告訴你們的七件事:
1.方容國得了腎臟病。
2.劉永才拿飛鏢的時間比拿槍或匕首更多。
3.第九段,劉永才分了點錢給崔準烘,後來崔準烘連帶著情報一起還給了方容國。
4.第九段,文鐘業離開眾人之後發現了鄭大賢的異樣,於是跟著鄭大賢一路到酒吧,也決定開始一直策劃著的報復行動。
5.文鐘業自從綁架鄭大賢的未婚妻後,一直都在監視鄭大賢的一舉一動。
6.文鐘業早在半個月前就與敵方合作,在殘忍撕票後立刻去通報金力燦的作戰情報,打算讓兩方拼個你死我活,一舉殲滅雙方。
7.文鐘業在衣服底下穿了防彈衣,一個槍傷也沒受。
對照圖:
『戒指』
『漢南洞.龍山區 288-6』
『敢通報就殺了她』
解釋_
其實這邊的真正翻譯是『殺了線人』
但我和小夜是在我已經設定完劇情也寫完才發現的,雖然是個BUG但是我很喜歡原本的劇情所以決定不更動設定。
『把金燦除掉』
『漢南洞 56-4』
『Game Over』
殺機:
金力燦:下令文鐘業不得出面冒險營救女人。
劉永才:間接殺害女人。
崔準烘:妨礙文鐘業殺金力燦。
鄭大賢:原本文鐘業以為會站在自己這邊的人,卻只要求他接受這樣的安排。
方容國:在金力燦下令的時候不為所動,又在文鐘業想要和金力燦唱反調的時候斥責文鐘業。
文鐘業殺人都有其根本動機,他自認為並沒有傷及無辜。好啦也許有吧,在幹部都死光的情況下,剩下的部卒就是無辜的。
文鐘業的言聽計從說穿了只是按兵不動,刻意要讓組織裡的人都在有嫌疑人的狀況下把他排除在外,唯有對金力燦無法忍住滿腔的怒氣。
「是怎樣?你女人就很了不起,我女人就跟路邊的屎一樣?媽的⋯⋯
鄭大賢其實有猜到是文鐘業做的,只是不願意承認,也不想要當那個不斷揭人瘡疤的王八蛋才否決自己的想法,喝醉後淺意識逼迫他說出了心中真正認為的事情。
而鄭大賢選擇無視這句話,
讀者也選擇無視這句話。
無字天書:
我有上網去查,這是用檸檬汁加上一些東西(我忘記了)所調出的染料,遇水才會顯現,也因為這樣才會在每次暗號紙上有檸檬味。
劉永才純粹是鄭大賢最好的朋友,也純粹的只是被文鐘業利用了他間諜的特質。
後記_
文鐘業好可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覺得這次的MV文鐘業實在是太可怕了,雖然我一直都知道他是叛徒,但是沒想過我們天使演技可以這麼好TTTTTTTTTTTTT
你們可以不要摧殘我的心臟嗎嗚嗚嗚
賢業狗覺得痛苦,決定看個可愛的業業搬回這一切(怒
好啦上面七件事是因為我以大賢為主線去寫所以有很多劇情無法交代但是我確實有設定
天使們都辛苦啦,兩萬三千字的文章wwwwwwww
我一定是瘋了wwwwwwwwwwwwwwwwwwwwwww
跟小夜在回歸當天講好,隔天就開始寫,一天五千字TTTTTTTTTTTTTT
希望大家看得很過癮,而不是覺得劇情很冗長嗚嗚
我超害怕看完後大家感想不好TTTTTTTT
然後小夜的文章還要隔個幾天才會更新喔,等等她吧
所以小夜的連結我幾天後附上
另外,我是寫完這篇故事之後才去聽Fermata的歌詞
不聽還好,一聽我整個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什麼狀況,怎麼跟我筆下的鄭大賢的心境這麼像啊TTTTTTTTTTTTTTTTTTTT
覺得被『等到這絕望結束之後能找到你嗎』戳得心痛痛
整首歌都超像的啊TTTTTTTTTTTTTTTTT
真的是沒日沒夜地在寫還有審稿,覺得自己都快要因為沒睡覺出大事了wwwwwwwwwwwwww
希望大家會喜歡這次的文章
明天是我的四週年,今天我正在Facebook開直播,與大家一起度過,感覺真的很美好
謝謝我的寫作生涯能夠有你們相伴
阿國快快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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