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IMG_2768.JPG

Endless.

 

食用請關上背景音樂

1.BEAST - Black Paradise

2.INFINITE - Before The Dawn

二擇一

 

 

 

 

 

 

其他人都死了。

 

我寧可相信這樣的答案。
那些人越來越常"光顧"他們賜予我的地盤,停留在我這兒的時間也變得越來越久,有時候甚至一整天都泡在我這裡,我很有趣似的。

 

 

 

「他們呢?」

 

門外微弱的陽光在他身後閃耀,讓我看不清楚他的臉。
一直以來都是這個樣子,自從我跟著大家被莫名其妙丟進各自的監牢後,就再也沒看見過任何一張完整的臉。

 

門口那人輕輕地笑出聲音,雙肩不負責任地抬了抬,回一句要是我沒被綁著絕對會請他吃拳頭的話。

 

「你覺得怎麼樣就怎麼樣了~」

 

我確實很想要掙脫手上的桎梏,然後海扁他一頓。
然而,遭受幾個小時下來的惡性對待,也沒有那種力氣與他抗衡,所以選擇無力地待在原地,僅用一雙眼睛,惡狠狠地朝他瞪去。

 

 

 

我甚至不知道他看不看得見我的憤怒。

 

 

 

「他們去哪裡了?」

 

雖然仍舊問出這個問題,我的內心卻是不斷祈禱著他會簡潔有力地回「他們死了。」

 

但他卻只回了我:

 

「等你準備好,你就可以知道了呀~」

 

去你媽的。

 

「吶、我說你,該要認命了吧?你只要乖乖地求我們,說你需要毒品,說你願意聽話,不就好了嗎?明明就是這麼漂亮的人,抖成這樣,我們也是於心不忍啊~」

 

他用著令人作嘔的語調說出這一長串我已經聽了無數遍的話,那雙陰險的眼眸在黑暗中閃爍著不懷好意的光芒。

 

 

 

的確,我的身體正無可救藥地顫抖著。
我能感受到那些卑鄙傢伙昨晚趁我昏迷時打入我體內的海洛因,正在我已經殘破不堪的身子裡流竄。
我內心有某個無法控制的層面也正渴望著海洛因的擁抱,但我不想就這樣屈服,要接受現實還太早,離我們被綁走也才過37個小時。
我相信他會來的。

 

就是因為相信他會來,我才不能夠屈服於綁匪,更不可能低聲下氣地哀求他們。

 

 

 

靜靜地撇開頭不願意回應他。
也許是因為我的沈默,那人邁開了步伐朝不願意配合的我走來。
因為這快兩天的時間下來,不是強迫打毒就是遭人拳打腳踢,讓我在面對他向我直直伸出的手時,緊張地縮了縮幾乎無法支撐頭部的脖子。

 

與前幾個小時都不一樣,他只是輕輕地掐住我的下頷,溫柔把我的頭抬起,使我倔強的雙眼與他相望。

 

「我們都跟朋友一樣了,你到底要不要跟我講你的名字啊,親愛的?」

 

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他對我說出這句話到底是為了要哄我?還是真的對我示好?
但我很清楚兩件事--我不會叫一個就連臉都模糊不清的人朋友、能叫我親愛的的人只有一個。

 

「誰跟你是朋友⋯」

 

我幾近低吼的聲音讓他陰險的笑聲再度響起,嘲笑著我的無能為力。

 

真的有這麼好笑嗎?

 

正如我那火爆的脾氣。
氣憤地拼命搖晃著頭,努力想要甩開他那外在溫暖而內在冰冷的手。

 

「拿開你的髒手,王八蛋!」

 

卻沒想到更是惹得他咯咯笑個不停,站直了身體還把雙手插到腰間上。

 

 

 

我對天發誓,如果我還有一絲、一絲的體力,我絕對會偷走他腰上的槍,然後把他給一槍斃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花了多久時間才終於停止那令人惱怒的笑聲,我只知道當他丟下一句「等你想好了,隨時可以告訴我。」時,我用盡了全力對他大吼。

 

「你永遠都等不到那一天!!我會得到自由或死掉!看哪一個先來!!」

 

然後就再度昏死過去了。

 

 

 

別讓我等太久啊,金力燦。

 

 

 

 

 

 

再次醒來之後,僅存的時間觀念也隨著沈睡的時間而流逝。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又昏迷了多久,也看不見外頭的陽光(或暴雨,但我寧可相信是陽光),隻身一人待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牢房內。
絕望無可避免地在心底延燒,但我清楚知道絕對不能在他們面前展露出一丁點的無力,因為他們正期待這種事的發生。
他們正在等著我變得絕望,畢竟一個人在絕望時,為了讓自己好過點,什麼事什麼話、能說的不能說的,全部都會做、全部都會說。

 

我不能這麼膽小懦弱,不能放棄希望,因為他一定會來的。
我不能讓他失望。

 

 

 

 

 


絕大多數的時間我都儘可能地讓自己好好休息,以免自由降臨,而我卻無力狂奔。

 

蜷縮在冰冷又不平整的水泥地上,胳膊輕輕地環抱著膝蓋,不太舒適地闔著雙眼,我讓右耳緊貼地板,這樣才不會因為他們突然出現而來不及反應。

 

 

 

磅------

 

 

 

外頭突如其來傳來槍響,子彈似乎打到了牆壁之類的地方,聲音炸得我耳鳴一陣。

 

「媽的,要開槍也不打準一點⋯。」

 

雖然因為耳朵不舒服而低聲暗罵,我也沒有坐起身的打算,靜靜地繼續躺在那兒,愛聽不聽地繼續讓耳朵貼著地板。
在我抱怨的時候,我也同時看見了房間內唯一的光點--監視器--稍稍環視這黑漆的房間一圈。
老實說我還真懷疑他們到底看不看得到身處黑暗深處的我。

 

 

 

磅------

 

 

 

直到第二聲槍響傳來,我才感受到空氣中流轉的不對勁,驚嚇之下用著僅剩的力氣迅速爬坐起來。

 

幾個小時前我也聽過相同的槍聲,那時候還伴隨著淒慘的尖叫聲,大概是有些人跟我一樣不願意配合,又傻得不明白柔性抗議的道理,而被綁匪殺掉。
但這次似乎不太一樣,據我推測,被綁走的人只剩下我還在這個鬼地方,其他人要不就被販賣到不知名的地方,要不就死在槍下,不可能還有人需要他們動槍。

 

而且,我從未聽過這麼緊湊的槍聲。

 

 

 

第三聲槍聲與第二聲中間只隔了三十秒左右,接下來的槍響可說是越來越緊湊,到最後幾乎全黏成了一團。

 

也許是哪個人跟我一樣堅持到現在,又比我堅強的真的偷走他們的槍,正在進行反抗跟逃亡,或者說是警察晚了一步但也終於趕到這裡來逮捕這幫惡徒。
毫無頭緒的我,只能夠聽著外頭類似槍戰的聲響,自己一個人胡亂瞎猜。

 

 

 

外頭的腳步聲越來越緊湊,還聽得見那幫傢伙的無線電正瘋狂地傳遞著我聽不清楚的訊息,接著,那個自稱我朋友的王八蛋再度打開了我的牢籠,把我和他都鎖在裡頭。

 

 

 

「怎麼?你不去支援嗎?娘炮。」

 

我扯著黏有大量血塊的嘴角,嘲笑地望著他那像是喪家犬般拼命把門鎖牢的背影。

 

一直到他轉過身,我才看清楚他左手緊握著一把左輪手槍。

 

他的反應是我意料外的敏感,接受我嘲諷後便憤怒地轉過身,拿槍指著我。
聽那急促的喘息也明白,他其實寧願把我丟下然後一個人趕緊逃走。

 

「呀!臭小子,你哥我正在做大事呢!」

 

盤著腿與我相對而坐,他的行動甚至可以說是把自己摔到地上。

 

「小子⋯從現在開始,你只要、用你那張破嘴發出半點聲音,我就、把你幹掉,聽見了⋯?」

 

因為不知名原因而氣喘如牛,他小聲的話語被混亂的呼吸打得零碎,聽得出來正為了我不知道的某事而焦躁不安。
他面目猙獰地撿起方才摔落腳邊的手槍,狠狠地再度指向我。
我當然不可能那麼容易就善罷甘休,隨意伸長久坐麻痺的雙腿,還順便伸了個懶腰(現在回想起來,外頭正槍林彈雨而我在做這事!),然後語帶從容地開口。

 

「外頭怎麼了?聲音搞得這麼大,在做射擊訓練嗎?」甚至還勉強勾起嘲諷的嘴角,刻意要惹他生氣。

 

這人什麼都不好談,就是脾氣最好講話,只要一惹他發怒,劈哩啪啦什麼重要事情都會脫口而出。

 

「射擊訓練?」他抓著槍的手臂瞬間減少許多力氣,一邊瞪視我一邊勾起嘴角,發狂似地笑了幾聲「我去你媽的射擊訓練!!外頭突然闖進一個發瘋的軍人,開口閉口就說要找“劉永才”!天知道劉永才是誰啊!?竟敢威脅我們說不把人交出來就滅我們口!我幹他的!!」

 

 

 

頃刻間,這短短幾分鐘內所發生的事我終於都了然於心,不知不覺發自內心地揚起微笑、低下頭去,用著眼角餘光窺看對面發狂者的神情。

 

「吶、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的名字嗎?」

 

聞言,那人不廢多少氣力便鎮定住自己激動的情緒,像是聽見什麼令人感興趣的話題般,目光緊緊盯著我看。
我也不再如此堅持不報出姓名,輕鬆地朝著他笑。

 

「我的名字叫做劉永才。」

 

 

 

說時遲,那時快。
那人猛然把方才還放在地板上的左輪手槍舉起,迅速地朝著我打來。
我想他其實心裡比我還要來得更加害怕吧,子彈並沒有筆直穿入我的腦門,僅只是輕輕擦過太陽穴。

 

我看著那人再度翻湧而上的激動,令他連穩穩地持槍都沒有辦法,像個廢物般打著哆嗦,還要強硬住自己的眼神,銳利地朝我瞪來,嘴上煩躁碎念著。「老大把我分到了一個什麼鬼地方⋯根本是讓我來送死的⋯」

 

「我說啊,那人很厲害嗎?」無視於他的自言自語,像是要把他的不安翻到最上層,我的語調玩味。
果不其然,他就如我想像中般地害怕,再度舉槍朝我指來。「閉嘴!!你現在再說什麼話,我真的會把你給殺了!!」

 

 

 

磅------

 

 

 

槍聲在鐵門外炸了開來,令他不禁恐懼地抖了一下,接著便按槍快步朝我奔來。

 

 

 

「劉永才!!你在裡面嗎?!」

 

那是我,朝思暮想、甚至維持這殘破身軀唯一信念的聲音。

 

「我---⋯」原是想要回應門外那人的呼喚聲,卻因為旁邊這個自稱是人蛇組織卻膽小無比的人,狠狠地用槍口抵上我的腦袋而噤了聲。

 

我安靜地聽著門外兇猛打鬥的聲音和逼人掐架神經的槍響,心底暗自祈禱著門外營救我的人能夠安然度過。

 

---雖然我一直都知道他比任何人來得厲害。

 

同時還能感受到緊緊抓住我肩膀的人,因為恐懼而無可救藥地顫抖著。

 

有幾秒鐘的時間,我以為,自己只能待在無止盡的黑暗和恐懼中了。

 

 

 

 

 


鏘------

 

碰------

 

我還以為,這個世界就這麼爆炸了。

 

 

 

「劉永才!!」

 

鐵門應聲被呼喚我名字的那人給踹開。
因為外頭刺眼的光線,我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但隱約中能感受到他面目猙獰地望著我身後的那人,也把槍給舉了起來。

 

「給我把他放了!!」

 

「金力燦!!」

 

等我終於再度睜開被強迫閉上的雙眼,看見的是金力燦身後那一個個失去氣息的軀體,而他就站在那裡,雖然氣喘吁吁卻堅定不移。
那一秒,我還以為我終於獲救了,淚水和笑容交融,卻又在後一秒從幻想被拉回現實。

 

「把槍給我放下!不然我就把他給斃了!!」

 

在我身後,那人用著幾近瘋狂的嗓音對著金力燦大吼,也把不久前才傷害過我的手槍用力地抵緊我另外一邊的太陽穴。
金力燦卻沒有一絲的遲疑,只是從容地微笑著。

 

「你儘管試試,我會在你開槍之前殺了你。」

 

 

 

劍拔弩張。

 

 

 

「劉永才!把頭低下!!」

 

我聽見金力燦對我下的指示,於是闔上雙眼,迅速、盡我所能地把頭給壓低。

 

 

 

我聽見,槍響的聲音。

 

 

 

-Tbc.

 

 

b58f8c5494eef01fb10f24e6e1fe9925bc317dfd.jpg

實在是沒有辦法高高興興的寫後記...。

 

先跟小海還有期待著花語系列第二篇的讀者還有花語系列的點文讀者道聲歉

原本預計是要今天發花語系列,明天才發燦才的,明明連預告都出來了

我今天興高采烈的想說終於要發花語系列了,結果我寫到一半靈感就還是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

原本因為真的卡很久了所以決定直接上稿,絕對寫得出來的,沒想到我還是太過高估自己的能力了

對於小海是最抱歉的了,每次都告訴小海我要發文了,最後還是沒有如實地出現

我想小海應該也等到累了吧,可能也覺得一輩子等不到了吧

對不起,我真的很差勁...。

 

 

再來,這篇文章其實我也卡了好像兩三個月了吧

之前有做過沒有給CP的預告,不知道有沒有人還記得,不過我最近幾天也有好好的預告文章

我覺得我最近寫文章真的越來越沒有動力也越來越不夠資格了

老是食言,不然就是寫出跟以前毫無分別的東西

再不進步我好像就只能原地踏步了吧...。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了,今天連開電腦看到我的痞客邦首頁都會覺得壓力滿滿...。

 

好啦廢話太多,講解一下劇情吧

 

首先請大家一定要配合我給的音樂看文章!!

那兩首歌是撐起這整篇文章的核心,也是我全部的靈感來源

這篇是A篇,不用多想也知道不是單回文,接下來還有B跟C

如果看我文章看得久的天使應該就會知道,一般三篇的我都是一篇一個人視角,最後再聚集起來

而這篇的主角就是我們劉永才,應該都看得出來吧(笑

內容我就不加詳述,應該沒有很難懂(應該啦

文章名字起名叫Endless 中文翻譯較永無止盡

希望這篇文章能夠讓大家深刻感受到文章名字想傳達的那種感覺

 

總之大家覺得劉永才最後到底有沒有獲救呢?

 

因為是燦才,所以燦才黨的快快出沒吧

沒人跟我說話我會很難過的TTTTTT

 

下一回!還沒生!(ㄍ 

 

期待一下吧

 

話說這次第二正規讓我非常害怕自己又會開像The Killer一樣的新的大坑(汗

arrow
arrow

    苡薰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