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Killer.png 

Four.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_金庸『神雕俠侶』




撒旦!你現在是在違抗命令嗎?_


我告訴你,無論你的選擇是什麼,這人就是得死_


既然你要這樣我也沒辦法。明天,不是他死,就是你死!_


你不去做也會有Bang替你接手去做,你好好想想吧!_


他善不善良不是你說了算!!你給我打消這個念頭!!_




大賢靜靜的躺在床上,無奈的搔搔頭,腦海中迴響著Jocker說過的每一句話。




如果你愛的人,正是Jocker分配給你,要你去殺的人。你,就該以撒旦的身份,去冷血的了結他的性命。_




「要是殺了他,鐘業一定會很難過的...」他撐起身,隨手抓了一支擺在床頭櫃上的飛鏢,卻少見的猶豫了。

無可奈何,心中對Jocker的忠誠戰勝一切。他嘆了一口氣,將飛鏢朝著靶心射去。


「請原諒我...。」


咚_


正中紅心。







就這樣決定了。明天無論如何也要告訴大賢自己的心情。

鐘業再也不想面對這沒必要的曖昧了。




像是害怕午休時間過於短暫,他奮力奔跑著到了屬於兩人的空中花園。

鼓足勇氣推開了鐵門,大賢正背對著他依靠在欄杆上。於是他喊出聲「學、學長!你是在等我嗎?」「笨蛋,你可終於來了」大賢一聽見背後傳來的呼喚聲,喜出望外地轉過身。原先想向鐘業走去,卻被制止了。「不、不要過來!我...我有話想對學長講,學長在那邊聽就好!...」看鐘業的臉逐漸轉紅,大賢的心中卻只有悲傷的想法。「好嘛,說啊」


是不是要告訴我你談戀愛了?...


想不到鐘業在深深吸氣後說的卻是


「我喜歡你」

「蛤,你說真的假的?」

「真、真的啦!不相信我喔...」

「那個跟你接吻的人呢?」

「哦...拒絕啦...」


見鐘業伸手搔了搔頭,他開心地揚起了遺失很久的,鄭大賢式的笑容。


「你剛剛對我說了什麼?」

「哦...?學長你不是聽見了嗎!...」


鐘業被他逗得雙頰通紅,緊張的胡亂揮舞著手臂。而他卻因鐘業的慌張,心底一陣劇烈跳動。


真可愛吶。


他稍微側過身去,嘴角不自覺的高高揚起


「欸,文鐘業」

「嗯?」

「跟我在一起吧」







無奈的嘆了口氣,手指持續敲打著桌子。已經要最後一堂課了,大賢仍舊沒有出手。

「...」他也清楚,這樣下去是不行的。自已不能夠如此貪心,己身力量只夠保護文鐘業,並不包含鐘業身邊的朋友。

終於,他下定決心走出了教室,準備再度完成Jocker交代的任務。


只求你原諒我。




不費多少力氣便找到了陸性材的身影。陸性材正急急忙忙撿拾著不小心散落一地的考卷。

看來是為了替老師拿考卷才會來到這裡的吧。好險走廊上沒有其他學生和老師在,不然大賢都要替他的笨拙感到羞恥。


「同學?需要幫忙嗎?」大賢以一貫的招牌笑容作為開頭,蹲下身去開始幫忙撿考卷。「嗯,謝謝學長!」信任的回以一個禮貌的笑容,性材並沒有因此而停下手邊的事。


就算性材和鐘業只是單純的朋友關係,大賢也不怎麼願意出手,更不想要折麼性材。

於是他決定用最快最俐落的方式結束陸性材的人生。


兩人一起蹲在地上靜靜的撿著一張張考卷。忽然間,性材感受到一個冰冷的東西找上了自己的太陽穴,他顫抖著將視線轉向大賢「學、學長...?」大賢只是眨了眨漂亮的雙眸,神情帶點不捨「學弟,對不起了...。」


改造過後的貝瑞塔手槍就這樣無聲無息的奪走了性材的生命。逐漸冰冷的軀殼倒臥在鮮紅的血泊中。


這還真的是鄭大賢第一次心疼獵物,第一次認為自己,不應該殺人。







陸性材的屍體直到深夜才被巡邏校園的警衛發現,那灘血液都已成了褐色的水漬。

全校人心惶惶,沒有人知道這一切是怎麼回事,也沒有人敢保證,下一個被殺的是不是就是自己。


沒有任何線索,頂多是卡在性材腦中的平凡子彈和掉落地上的彈殼。學校監視器再次沒派上用場。警察只能推論出這麼多起命案全都是出於一人之手。




「他死了!!性材死了!!被殺死了...」得知此消息後,平時文靜乖巧的鐘業反常的崩潰大哭,幾近發狂「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對他那麼直接的...我...」

看他如此難過得痛哭著,大賢的心底也悄悄地下起雨來。伸出手將已經哭到抽噎的他攬進懷裏,從來都沒想過自己也會因為心疼誰而落下淚水。

「乖...那不是你的錯...不關你的事...」




放學,大賢不放心正處於低潮的鐘業自己獨處,所以決定陪他回家。


「下一個...會不會是相爀...?」鐘業喃喃自語。那聲音聽來真的十分遙遠,飄渺的令大賢害怕。

「傻瓜,不要自己胡思亂想」


要說,鄭大賢自己也不敢保證。





「謝謝大賢哥~」終於到了鐘業的家,鐘業笑著接過大賢替自己拿著的東西,心情似乎已經平復許多。「傻瓜」大賢寵溺的摸了摸他的腦袋,並向前親吻他的額頭「好好吃飯好好睡覺,明天我也要見到有精神的你,知道嗎?」「知道啦~」回以一個熟悉的傻氣笑容,於是大賢也笑了「乖,我走了」輕輕地捏捏他可愛的臉龐,才放心地轉身離開。


向著組織的基地邁開步伐。







已經堅持了五、六個小時,他總是這樣,有時候甚至會逼出Jocker來勸他休息。

全身汗味呆坐在休息室的沙發上,今天負責叫住他的容國漸漸走近他,在他身旁坐了下來。


「我都聽說了」容國停頓了一會兒,像是在思考該怎麼說比較婉轉「你讓你乾哥不太高興喔...」「至少我殺了...」大賢不耐煩的抓了抓頭,嘆出一口氣。「這個」容國沒來由的突然拿出了一包用淡黃色牛皮紙袋裝著的文件,放在他眼前「你乾哥吩咐我拿給你的,說是你這次任務的始末,聽說挺複雜的...」

「...謝謝容國哥」他遲疑了幾秒才伸出手將紙袋拿了起來。




Jocker和兩個下屬的交情要比一般人更深厚。一個是早在大賢加入組織時收為乾弟的鄭大賢,另一個則是和自己一起加入的方容國。

Jocker本名叫龍俊亨,曾經也出色過人。因想特別栽培這兩個人,所以凡事有較為重大的任務便會交由其中一人去處理。信任兩人的程度是連他們任何一人叛變該怎麼處置都沒思考過。

也許該好好思考了。







腦海中閃過一段段和性材一起玩鬧的回憶,然而這些種種全都在今日成為過往雲煙。鐘業無法不自責。想起昨天性材失望離去的背影,眼淚就會不受控制的拼命灑落下來。

想想昭昱那天的夢,怎麼會有那麼一點點真實。

心中百感交集。







手用力的按著喇叭,車輪與地面劇烈摩擦出的尖銳聲響劃痛耳膜。感受到車身大力的和某物相撞後,失控的車子停了下來。

那個女人,和她腹中的嬰兒,都沒有保住。


「一命賠一命!!」




「嚇!!」

再次被這場夢給嚇醒,文老闆痛苦的抱頭大哭。

要不是十八年前為了趕著去參加友人的喜宴,自己也就不會失去鐘業和自己最深愛的妻子了。







鐘業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直至凌晨仍舊無法入睡,始終不願意相信性材已經死去這樣的事實。

他下了床,換件較為得體的衣服並向父母報備後便去了性材家。


鐘業就這麼守在性材沒了生氣的遺體旁,靜靜地流著淚,小聲地對性材說話,像是等著性才會隨時醒過來。

「陸性材你知道嗎?我現在跟鄭大賢在一起了喔...那個全校最帥的鄭大賢喔...過得很幸福呢...」他真的不懂怎麼會有人要殺了這麼可愛的性材。


「陸性材...你招惹上誰了嗎?...」







大賢讓自己沖了個冷水澡,腦中有太多太多的聲音需要冷靜下來。

每當他閉上雙眼,就會想起鐘業朋友那害怕的神情,手臂上曾經沾有鐘業淚水的地方也隱隱作痛著,好似苛責著他的狠心。


沖完澡後只穿著一件短褲,擦著濕漉漉的頭髮,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大賢一屁股坐上沙發,接著他注意到了稍早被自己放在茶几上的牛皮紙袋。

那個,任務的內幕。


他愣愣的望著牛皮紙袋甚久,才終於把浴巾向一旁丟去。嘆口氣,拿起了沈甸甸的紙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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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再讓我幹讓鐘業傷心的事我絕對不做!!!


好好好,鄭某你冷靜wwwww


陸性材我對不起TTTTTTTTTTTTTT

快去找你的東根抱抱TTTT


是說有點失落呢,大家都上哪去了?

不是約定好當我的天使嗎TTT

都說了留言比瀏覽量重要,我需要你們啊TTT

早上發了開箱後,其實思考了很久到底要不要發這篇...

因為都沒人理我,我又將文章刷掉什麼的TTT

我相信你們只是很忙碌而已..

阿西...


我要滾回去看我的防彈歌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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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苡薰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4) 人氣()